“因政而兴”是汉东城遗址的典型特点。唐武德三年置万春县,后更名万寿县,促进了这一地区政治、经济、文化的飞跃式发展,且构筑了规模较大的城堤一体的城墙;宋乾德五年废县,后设汉东镇,经济社会发展速度放缓,对于城墙的维护也减少,南宋早期部分墙体坍塌,遗址南侧东西向道路废弃;随着明代政治中心转移到现朱沱一带,汉东城遗址所在区域就沦为一般的居民点了。
历次的考古,出土的文物,专家的论证,社会的发展,为汉东城遗址的保护与重生创造了条件。
据上海同济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周珂教授分析,黄河、长江“申遗”正在进行,汉东古城作为长江上游重要的唐宋县城遗址,将是今后长江“申遗”的关键节点和亮点,应加以重点保护。
有一点需要说明,汉东古城遗址到目前只发掘了10%,尚有90%未发掘,不知还有什么惊奇的发现在等待着人们。
2018年,永川完成《汉东城遗址保护规划》。根据《规划》,汉东城遗址充分发掘后将建设集人文科研、宣传教育、旅游观光为一体的文化遗址公园。将把汉东城遗址公园与松溉古镇连接,形成唐宋古城、明清古镇毗邻布局的姊妹历史文化品牌。
坐落在永川博物馆里的陈子庄塑像
东方梵高 陈子庄
永川因水而得名,便似乎注定这座城市的血脉里流淌着天然的水墨基因,孕育了一个个文化艺术大师。在画坛有着“东方梵高”之称的陈子庄在外漂泊多年,终于在2018年“回”到了他的家——永川。
永川博物馆三楼,在陈子庄艺术陈列馆内,由江碧波女士雕塑的陈子庄塑像在静静凝视着永川的变化和发展。
陈子庄,生于1913年,卒于1976年。小名福贵,又名南原,思进,号十二树梅花书屋主人,晚年号石壶。集山水、花鸟、人物、书法、篆刻、诗词于一身。中国现代著名的国画大师,形成独特的“子庄风格”。
陈子庄被称为“东方梵高”,大抵也因他的人生轨迹与荷兰画家梵高有着惊人的相似——生前毫无名气,画作几乎一幅也卖不出去,直到去世后才声名大震。子庄先生生前寂寥无闻鲜为人知,经历颇多波折,最后贫病交加,于1976年7月3日默默谢世,终年63岁。
陈子庄生于半农半艺的贫苦人家,父亲有绘碗和画扇的手艺,农闲或到碗厂绘碗或给画商画扇,以挣钱贴补家用。少年陈子庄为了生存,在寺院帮僧人放牛。白天放牛时,他用木棍在地上画牛,晚上休息时,他跟僧人在寺院里练武。陈子庄天资聪明,不怕苦不怕累,学一样精一样。16岁时,他先后到峨眉、青城、德阳、成都习武和卖画,尽览巴山蜀水。
子庄先生去世后,他的作品渐渐进入人们的视野。当人们平静之中细细品读他遗留的作品时,对他笔下这一幅幅画作,惊为天人所作,突然意识到,他原是一位卓越的艺术家,是一位匠心独运、风格独具的大画家。他的作品天然机趣,看似平淡无奇,实则返璞归真。画中妙趣横生,不矫饰,不做作,无斧凿之痕,无匠人之气,信手拈来,恰到好处。
陈子庄仙逝后,他的作品在北京、上海、香港、新加坡等地区展览,轰动京华,震惊世界。正应了他生前说的“我死之后,我的画定会光辉灿烂,那是不成问题的。”
陈子庄坎坷的一生,与巴山蜀水的风土人文紧密相连。他笔下的世界,多以巴蜀的山水草木、乡村四季为主,清新清逸,纯朴纯粹。1988年3月20日至27日,他的300幅遗作在北京中国美术馆展出,每天观众高达1万余人。文艺界知名人士吴作人、冯其庸、启功、吴冠中等对展览作了高度评价。
魂归故里——2019年,永川建成陈子庄墓。43年后,先生骨灰有了安息之地,也为后学之士提供了瞻仰的地方。
后继有人——在重庆文理学院内设立的陈子庄美术学院培养了一批批优秀的美术人才,传承着先生的绘画艺术。
精神永续——子庄中学、子庄小学正在建设之中,也将于年内完成;子庄村、子庄路等为纪念先生的命名也越来越多。子庄故里永荣镇迎接着一批批来自全国各地的艺术追随者,成为当地的一张靓丽的名片。
陈子庄和他的画作历久弥新,也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幻化成永恒。
茶山竹海五星茶园
千年文脉 古镇松溉
“一品古镇,十里老街,百年风云,千载文脉,万里长江”。
走在老街一道道蜿蜒曲折的石板路上,清幽与古朴的浓郁之风随之扑面而来。临街一幢幢明清建筑风格的木瓦房,以及屋檐下挂着的一盏盏红色小灯笼在江风中迎风摇曳,热情欢迎着远道而来的客人。
在时光中走过了千年的松溉古镇,是中国历史文化名镇,位于永川区最南端的长江北岸。“松溉”的由来,据清光绪《永川县志·舆地·山川》记载:“松子溉,邑之雄镇也。”以境内松子山、溉(jì)水取名松子溉,简称松溉。
古镇曾是渝西、川南、黔北的货物集散中心,得水运之便利,素有“白日千人拱手,入夜万盏明灯”繁盛。清古县衙、四合院、雕楼、吊脚楼、祠堂等一大批历史文化遗迹俯拾皆是。
松溉古县衙始建于明万历年间,时任永川知县徐先登将县治迁移于松溉。明万历二十一年(公元1593年),永川知县徐先登“又以城垣崩圮,哀鸿鲜集,不得已侨治松溉”。清顺治十八年(公元1661年),因永川县城被连年战火所毁,清政府任命的永川知县赵国显将县衙迁至松溉。松溉的道观和庙宇,有“九宫十八庙”之俱,祠堂数十家,堪称“祠堂博物馆”。如现罗家祠堂的形制格局,仍可见当年之盛况。
又据史料记载:“靖康乱,陈鹏飞隐永邑瀛山,以文辞经术教生徒常有数百人。”得益于陈鹏飞首开办学之风,对后世儒风影响很大,让松溉孝亲文化延续800余年至今。松溉出过多位举人、进士,特别是该镇的罗氏一族,曾连续四代中举,六代出过贡生。而今天松溉的陈家大院一族,更是知识分子扎堆,著名的微生物学家、细菌学家、中国科学院第一批学部委员陈文贵便是其中一员。
抗战期间,松溉兴办新运纺织厂,该厂职工上千人,织布铁机30部,木机20部,每部月可产布300匹,毛巾1000余打,为抗战输送着战时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