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的牛皮船》故事梗概
船渡人与时代渡人的历史交割
巴桑一家祖祖辈辈在拉萨河上用牛皮船为乡亲们摆渡,他是第六代了,他干了二十多年,赢得了柳梧乡的男女老少的尊敬,巴桑的人生价值全在于此。有一天巴桑病了,起不了床,可是偏偏本乡的青年土登要过河到拉萨城里去参加高考,巴桑硬是拖着病体撑他过了河,土登考上了师专,巴桑也赢得了他妹妹达娃的爱。巴桑问达娃,我并不富有,你为什么会爱上我,达娃说柳梧乡的人们对你的尊重,就是我爱你的原因。巴桑和达娃有了孩子,有一天土登回来告诉他,拉萨河上要修桥了,巴桑听了如五雷轰顶,他知道自己再也做不了摆渡人了,他很绝望,睡在牛皮船里不吃不喝。土登又来了,他烧掉了巴桑的牛皮船,巴桑愤怒地要跟土登拼命。这时候柳梧乡的父老乡亲成群结队地赶来,他们把洁白的哈达献给巴桑,表达他们对他永远的尊敬和感谢,巴桑流下了激动的眼泪。后来巴桑的儿子也考上了师专,巴桑硬要用牛皮船载儿子过河,老婆达娃不理解,明明有了桥,你为啥还要用牛皮船载儿子过河。儿子明白父亲的心思,说你过去是载人过河,我将来当了老师是教学生们渡过无知的河。
经过精心的制作,由西藏传媒集团有限公司和高原之宝文化发展有限公司联合打造的微电影《巴桑的牛皮船》终于出炉,并首次在快搜西藏上映。下周一(1月11日)下午三点半,主创团队制作人何晓明,编剧刘一澜,摄影张湘川将做客快搜西藏,接受访谈。同时,他们还将现场与网友互动,对于《巴桑的牛皮船》你有话说?有砖拍?快搜西藏在线等你。1月11日,我们不见不散。
《巴桑的牛皮船》故事原型:拉萨河上的最后一位摆渡者
1986年,16岁的巴桑继承了父业,开始在拉萨河上摆渡。作为家族第六代摆渡者,巴桑不仅仅把摆渡这一祖业继承了下来,摆渡还成为他生活的惟一来源。他兄弟6人中,除三个妹妹由于干不了摆渡这一危险又繁重的活外,巴桑和他的两个哥哥都算得上是拉萨河上弄桨的好手,夏天1000多米宽的河道,他们只需要10分钟就能过河。
多年来,兄弟三人在拉萨河上用自制的牛皮船摆渡过无数的人,除望果节和藏历新年歇两天船外,每天近20趟的往返,再加上一客一元的价位,使巴桑一家的收入颇丰。由于从没出过事故,他们兄弟三人也成为柳梧乡最受尊敬的人,后来巴桑的两位哥哥娶妻当了上门女婿,先后放弃了摆渡生涯,从此,巴桑便成为柳梧乡惟一一位摆渡者了。
20多年里,巴桑的牛皮船换了一只又一只,造一只新船巴桑最多用时7天,4张大牛皮、15根碗口粗的柏杨木棍扎成的牛皮船足有100多斤重,每次有新船下水,巴桑都会给牛皮船献上洁白的哈达。庄重的仪式见证着一个又一个梦想的起源,拉萨河也伴随着巴桑从一名青年走到了中年,同时也见证着他搏击风浪险滩的勇气和果敢。
凭着有一手漂亮的凫水技能和多年的经验,巴桑在20多年的摆渡过程中没有发生过一次大的事故。哪里有漩涡,哪里有险滩,牛皮般从哪里下水最省时省力,他都掌握得清清楚楚,就像知道他掌心上的纹路一样。
柳梧乡虽然和拉萨市区只有一河之隔,但由于交通不便(只能够靠巴桑的牛皮船摆渡过河),柳梧乡人的思想意识和生活方式都相对封闭和落后,多年来,柳梧乡的村民对现代文明还处在一种蒙昧的状态之中,他们过河的目的无外乎是去购买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而已。
拉萨河一天天流过,巴桑一次一次摆渡,柳梧乡人照就过着传统的生活。
1987年,巴桑把一位名叫土登的青年从柳梧乡码头摆渡到了拉萨城,这位青年去拉萨参加了中专考试,最后被拉萨市师范学校录取。1个月后,青年拿着简单的行李再次坐上巴桑的牛皮船渡过拉萨河,走进了拉萨师范学校明亮的课堂。青年后来成为柳梧乡有史以来第一位中专生(青年的故事被马丽华写进了她的小说《灵魂像风》),若干年后,青年当上了老师,他也成为了一名摆渡者----把无数的学生从蒙昧的阶段摆渡到了知识的彼岸,再后来,青年的妹妹嫁给了摆渡小伙巴桑。
2003年,为修建柳梧大桥,拉萨火车站所在的柳梧乡与拉萨市区之间架起了一座简易的铁桥,去市区的人不再靠巴桑的牛皮船过河了,从此热闹的柳梧乡码头沉寂了下来。
在拉萨河上摆渡了20多年的巴桑正式放下祖业,他靠贷款15万元买了1台东风车,跑起了运输,他曾经在河岸的家也由于要修公路而搬迁到了政府统一规划修建的安居房里。已跑运输多年的巴桑,如今已还了7万多元的贷款,美好的生活正在前面召唤着他,然而巴桑的心中却永远有一个解不开的结,“如果拉萨河上还需要摆渡,我将把我的职业传给我的下一代,我不希望祖传的手艺在我这一代被终止。”
然而,这门被巴桑所珍惜的手艺如今不得不被历史所终止。(故事节选自吴勇《拉萨河上的最后一位摆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