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悲惨 悲惨

我的马虽是神骏不凡,却被主人勒住僵绳,无法超越前面三人,急得聿聿叫个不停,颇为急躁,要知道这马可是我从异界面捉来的神兽!到了傍晚时分,来到了一座颇大的镇子,周王镇。此时夕阳在山,颇为绚烂的晚霞将银妆素襄的世界染成了红色,玫丽异常。这座周王镇位于两山之间,更像是大一些地村落,只是位于临安城与少林之间的中枢之地,占地理之利,自然勉不了的带了上一些梦世繁华之气,贯通南北的官道周围,客栈与酒楼鳞次栉比,几条东西之路,是各种集市,喧闹异常。

而集市之外,家家户户仍是过着日出而做,日没而息的农家生活。我九人坐于马车上,缓缓进镇之时,我神念一转,整座镇子顿时收入脑诲,便对这座繁华而带着宁静气息的周王镇大生好感。珠儿却并未随众人勒马缓行,反而拍了两下雪白马身,在闹市中踏着小跑而行。清儿与月儿两人一左一右,坐于我左右,见到随珠儿的高头大马闯进镇中,颇为密集的人群纷纷是避,一片杂乱,叫骂声不时响起,污言秽语不绝于耳。清儿看着珠儿地坐于马上微伏的身影。 不由皱了皱眉,心中颇为不悦。

转头见我只是含笑看着珠儿的骑马的身彩逐渐远去,却不发一言,大是不解:‘珠儿这般行径,实在不该,如大街上有幼儿老翁,躲闪不及,岂不是将要受遭受马蹄踏身?翼哥哥为何不闻不问呢?’此时我却是感叹珠儿这个小丫头骑术精绝,控马是在闹市。却如水中游鱼,灵活异常,快慢之变,游刃有余,看似鲁莽冲撞。却小心翼翼,我自付如不用神通,绝不可能达到这般人马合一之境。这个拜剑山庄倒不容小觑,看其出来的公子,玉娇贵却不无能,而这两个丫环,皆是身手不凡,身怀绝艺,有这等人才,拜剑山庄差不了哪里去。

见到清儿眼中地不满。我了然一笑,轻声道:“清儿不必担心,这丫头地骑术可精得很,不会踩着路人。”“哦?”清儿转过头去,想要细细观看。却发觉此时只能见到马背上的珠儿,雪白马身却已被人群遮掩,无法看清。“是呀,清儿妹妹,大哥说得不错,那位姑娘的骑术比我们可精多了!”月儿的声音自另一侧响起,眼里满是赞叹。我一路上行来,早就发觉最前跑着的三人骑术不凡。所以一直盯着瞧,珠儿在闹市游刃有余的纵马小跑,骑术的精绝,更是让我大开眼界,见所未见(主要是很少见到骑马的)。

虽是身处闹市。人声喧哗,嘈嘈杂杂,最前头的傲天仍能听到身后之人的说话,闻言在马上转过身来,冲诸人轻轻一笑,本是俊逸地面容在夕阳里更增风采,周围人群中不乏年轻女子,被其笑容迷得怔怔然,挪不动莲步。只可惜身后之人大多非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清儿和月儿眼中又只有我一人,他的勾魂一笑,唯换来我淡淡点头。骑在马上缓缓而行,周围闹市之人大多被前头的傲天主仆三人所吸引,我人虽帅,但气质和光同尘,身处人群之中,也不是太惹眼。

珠儿在一座古朴地酒楼前翘首而望,见到众人的身彩,迎了上来。“公子,这间酒楼还可一住。”珠儿牵住傲天的白马,指了指身后的酒楼。这座酒搂与周围华丽堂皇的风格迥然不同,浓浓的书香之气站在楼前,便可感觉得到。“天水阁”三个大字飘逸如云,有凌云之气。清儿秀眉微蹙,凝视着这三个字,若有所思,她总觉得这三个字似曾相识,在何处见过一般。此时酒楼伙计上前接马,又有人在前相引,几个伙计皆是眉清目秀,一身白色短衣,整洁干净,精神抖擞。

傲天看得大为满意,对珠儿嘉许一笑,伸手延请我先行。对于一间雅间,十二个人便显得有些拥挤,于是傲天提议他与两个侍女再开一间,各自分头吃饭。这一提议除了我,其余之人大是欢迎,她们实在看不惯这个公子爷的摆臭架子。于是在隔壁另开一间,虽是隔壁,便天水阁雅间的隔音极好,互相难以听到彼此的声音,这也是天水阁远比别处酒楼兴盛之重要原因。“唉,张兄,人呀——,就活个稀里糊涂!好人有好报,这话可笑得很!”“可不是?!要说好人,王大善人不是吗?可你看,死得比谁都惨!”“唉,可怜他一家十几口,一个也没剩,真是惨呐——!张兄,你是没看到,诺大的一个庄子,被烧得没剩下几间,真不知是什么人这般狠毒,真是鸡大不留哇!”两位中年男子地谈论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也只是无聊时偷听一下闲话,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内容,没想到却听到这几句对话。

恰在此时,敲门声传来后,进来两人,一个胖墩墩的中年男子,圆圆的脸微胖,下颌之肉颇为丰厚,眉眼皆笑,恍如弥勒,令人见之心中亲切之念顿起。另一人则是眉清目秀、身形挺拔的年轻人,虽着小二服饰,难掩轩昂之气。“这位公子,几位小姐,还有这位道长,鄙人忝为本楼掌柜……”中年男子笑眯眯的拱拱手,笑容更增几分亲近。我南面而坐,细品慢啜着盏中灵隐雾茶,在幽幽茶香中,一脸温和笑意,观看掌柜一一拜见屋中诸人。我放下茶盏看着这掌柜,缓缓问道:“你们镇上有个王大善人,是吧?”掌柜面色一变,满脸的笑容皆消失不见,“王大善人?刚死不久的王大善人?”我点头,神色间渐渐郑重,“嗯,好像是满门皆灭?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是听掌柜自我介绍的众人,见到我脸色,俱是心中一紧,我一直温和而笑,乍一严肃,眉宇间一股凛凛逼人的威严之气直扑而来,莫可当之。

“是!”掌柜的不由自主的躬身答应,在我的威严气度之下,此举显得理所应当的自然。我见其肃手躬身,顿觉自己太过严肃,不由神色一松,面上恢复了温和的轻笑,摆了摆手,“不必如此,我好像隐约听人说,你们镇上的王大善人被人灭门,是真的吧?到底是如何情形?”雅间内似要凝固的威压之气随着我的一笑而烟消云散,众人只觉呼吸从未有过的顺畅自如,实是美好无比。“王大善人本是镇上的首富,家中良田千倾,镇上的所有田地,皆归王大善人所有,但他平日里乐善好施,待人宽仁亲厚,镇上之人,无人不敬,可惜世事无常,今早之时,镇上有人发现,王大善人的庄子竟然失火而毁,而他的一家十几口人,全都葬身火海,未有一人逃生!”掌柜的一脸沉痛惋惜之色,显得沉重雄浑,憾动人心,众人闻之皆心中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