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金融国资出资人职能,近期争论很多,之后还外延至,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如何作为的争论,虽然之前已写了两篇,但就几个容易出现误读的地方,再谈些感性认识。
首先,税收增速快能够等同于财政政策不积极吗?先看一组数据:2012-2016年期间,PPI曾经连续负增长了5年,同期税收增速由12%一路下滑将至4.35%;到了2017年,去产能结束,PPI恢复正增长,当年涨幅大幅回升至6.3%,相应当年税收增速快速回升至10.75%,2018年PPI依然保持正增长,税收也延续了两位数的增长。
税收增速和PPI涨幅。
所以,税收增速快和财政不积极不是一回事,没什么高深复杂之处,很简单,也很好解释,根子在税制上——我们是流转税为主的税制,税收和物价之间存在水涨船高的关系。
其次,经济有韧性,不假,而且经济规模越大,经济韧性越强;但金融是否也有韧性呢?在不确定性因素不断增加下(有些可能是人为造成的),我们可能看到的,更多是金融脆弱性的快速上升,但此时马上就把财政——这块压舱石拿出来用,是不是合适?这是第二个问题。
答案可能不是,不妨看看欧洲的那些重债国家,动不动就打“财政”的主意,效果呢?另外,咱们一直以来“金融吃饭,财政埋单”经历,也是很沉重的。财政的健康和持续如果被轻易的打破,势必影响我们的主权评级,外部评价的恶化显然不利于我们即将面临的诸多更大挑战。
第三个问题:针对现在经济运行中矛盾和问题,需要什么政策组合,达到什么目标,则是另外层次的问题。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绝不仅仅财货两家的事。还有既然我们已经确立高质量发展的模式,那么因模式调整带来的阵痛和成本,就得敢承担,也必须承担,即便是要承受很大社会压力(可能要过几年紧日子),当然这个决心不好下,但“成长就会有烦恼”,“天下更没有免费的午餐”。
但若把上述三个问题混起来讨论,可能出现的结果就是简单问题复杂化,也更难“柳暗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