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星 绘
一段真实的过往,
一个铭心的故事,让痛苦埋葬在时间的荒野,让快乐飘荡在记忆的每个角落……
讲述人:莫伶俐(化名) 女 42岁 企业职工 柳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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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整理:今报记者韦黎
女人一旦有过失败的婚姻,对婚姻的态度就会发生变化。有人觉得失败了一次,再次选择一定慎之又慎,没有遇到最好的,绝对不轻易下手;有人却变得随性,只要日子过得下去,就不会挑剔。
我属于第一种女人。
庆幸:他的孩子很懂事
当安琪把
一个也离过婚的男人介绍给我,我答应了。安琪紧张地补充:“这个男人经济不错,但是有两个女儿。”“没有问题。我这把年纪了,不会再要孩子了。”听我这么说,安琪开心地开始张罗。
那年,我独自到外地旅游。返柳前一天,安琪通知我相亲对象黄昆仑迫切想见我一面。他即将出差半个月,如果错过这次见面,就要等一个月后。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改签了飞南宁的机票去赴约。
见面的地方很高档,我特地提前到达。走进包厢,里面已经坐了人。安琪向我介绍:“这两个小美女就是黄昆仑的千金。她们漂亮吧?”安琪边说边扯我的衣袖。我轻轻一笑:“果然都是美女。”
偌大的饭桌,只坐4个女人,有些空荡。安琪刚想给黄昆仑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大女儿小琳的手机响了。小琳接连说了几个“嗯”,不到一分钟就结束通话。我猜,电话是黄昆仑打来的,他一定临时有事来不了。果然如我所料,小琳礼貌地为父亲的缺席向我们道歉。
我却觉得松了口气。第一次见面就要面对黄昆仑和他的两个女儿,我怕自己应付不来。既然他不出现,我就专心和两个孩子交流。非常幸运。小琳和小玢很懂事,她们像两个小大人一样招呼我。饭桌上,她们说了很多黄昆仑的囧事,逗得大家哈哈直笑。笑不拢嘴的安琪给我使眼色,她在提醒我:这两个小美女多可爱、懂事,即使做的是后妈,我的日子也不会太差。
见完两个孩子,我悬在半空的心踏实地落了地。我相信,以我的能力和情商,和这两个孩子在同一屋檐下和平相处,问题应该不大。安琪不停地给我吃定心丸,说之前和两个孩子不过几面之缘,想不到她们这么好相处,“你真是交到好运气了”。因为高兴,晚饭结束后,我和安琪又到酒吧坐了一下。
我回了柳州。此后半个月,黄昆仑一点消息也没有。我有点担心:难道两个孩子对我的印象不好?她们反对我和她们的爸爸在一起?怀着这样的不安,又过了半个月。
对和黄昆仑的关系陷入失望之时,我接到一个从南宁打来的电话。电话是黄昆仑用家里的座机打来的,他邀请我和安琪到家里做客。
临挂电话,他补充说。“两个孩子都很想你,她们很期待和你再见面。”我佯装平静和他打完电话。电话一挂,我手舞足蹈高兴坏了。安琪比我更乐。她催促我提前一天去南宁,她要为我精心挑选和黄昆仑初见的战袍。我比她更迫切。“我早就等不及了,明早我就请假去南宁!”
疑惑:要老婆还是保姆
坐在去南宁的大巴上,我喜不自禁。
邻座是个50多岁的女人,她偷瞄了我好几眼,最后忍不住问:“阿妹,有什么喜事这么高兴,看你全身都是喜气。”我快乐地和她分享:“我准备再婚了,未来老公的孩子很喜欢我。我现在是去和他们见面。”邻座接连道了几声“恭喜”,口气突然一转:“女人再婚挑男人很重要。如果真的相互喜欢,什么都挡不住;要是他对你没有感觉,孩子再喜欢你有什么用……”
我的脸色瞬间晴转阴。
邻座发现自己讲得太多了,冲我“呵呵”直笑,接连说了几个“不好意思”。我低头一看,发现这个女
人的无名指上没有戴戒指。心想,也许她也离异单身。想到这里,不由得对她的多言释怀。一个受过感情伤害的女人,你能要求她对感情多乐观。
接下来的车程,我一直闭目养神。我的身体处于休息状态,脑袋异常兴奋。兴奋的原因不是马上要见到黄昆仑,而是因为邻座刚才的话。是的,我实在有点傻,我和黄昆仑能不能彼此看上,这还是个未知数,八字都没一撇我就穷高兴。想着想着,不由得为自己的幼稚汗颜。
安琪开车到汽车站接我。见到我,她比自己出嫁还兴奋。一路上,她不停地说和黄昆仑有关的事。我知道她是为我好,希望我和黄昆仑能一见钟情。可是平静的我内心没有一丝波澜。“没有必要大张旗鼓,不就是见面而已,用平常心面对比较好。”
我把平静
坚持到和黄昆仑见面的最后一秒。当黄昆仑四居室的大门打开,他笑脸盈盈地站在门口迎接我们,我被这个身材不高但健硕、和气的男人吸引了。他的模样是年近50的男人,精神却像20出头的小伙子,一直“呵呵”地笑个不停,做饭间隙还和女儿打闹玩耍。我确定自己喜欢上了他。
妾有意,郎是否有情?说实话,我看不出来。黄昆仑对我和安琪都很友好,没看出他对我有什么特别情愫。饭局结束,我们表示感谢后离开。一出大门,我迫不及待地问安琪。“你觉得黄昆仑看上我了吗?”安琪犹豫了。“他好像对大家都很好,我也搞不懂他的意思。”我们有点沮丧。不过几分钟后,我们想开了。强扭的瓜不甜,既然我已经看上黄昆仑,我们有没有未来,就等他的反馈吧。
我和安琪去了酒吧。
晚上10时许,微醺的我们准备回公寓。刚要离开,黄昆仑的电话打来了。“没打扰你休息吧?方便的话,我想跟你说几句话。”“很方便,你说吧。”即使酒吧有点吵,我还是不打算到僻静处接电话。我的想法是:如果他喜欢我,那就是喜欢,不喜欢也勉强不了。
“我觉得你很好。孩子们很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如果你愿意,欢迎每个周末到我们家玩。”许久没被男人表白,我的心怦怦直跳。“你的意思是想和我继续互相了解下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么傻的问题。
“希望你谅解一个爸爸的心情,我很想找个好女人,好好地照顾两个孩子。”可能是酒精起了作用,向来自诩情商很高的我,竟然问了接下来的这个问题。“你是想找保姆,还是想找老婆?”电话那头的黄昆仑沉默了一下。“我离过一次婚,我非常清楚自己现在想要什么样的女人。”
这算回答吗?就算吧。如果我咄咄逼人问下去,我和黄昆仑的未来就要砸在我的手里。我收起刨根问底的劲,客气地和他再约见面。挂完电话,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和这个男人打交道,着实不轻松。
坚持:感情经不起纵容
我成了黄家的常客。周末没什么事情,我就周五晚上去南宁,在南宁陪黄昆仑和孩子,周日再回柳州。
有时他来柳州,赶上周五回南宁,我就坐他的顺风车一起过去。3个多小时的独处时间,非常珍贵。黄昆仑会播放舒缓的轻音乐,我听得很入迷。不放音乐,他就讲笑话,有些笑话很冷,我还是配合地笑了。
有一天,他说。“和你在一起很舒服,看来我们有缘分。”一个年近50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表白,实在难得。我被他的话打动了,于是开始遐想我们的未来。在我规划的未来,黄昆仑是个好丈夫。
有段时间,黄昆仑来柳州来得很频繁,我以为他是为我而来。每次他来,我们至少要一起吃顿饭,但是从来没有肌肤之亲。我想,这是一个男
人的谨慎,还没确定结婚时,适当保持距离是应该的。不过,后来的一幕幕告诉我,我太天真了。
那天,黄昆仑又来柳州。他粗略地说了住在哪条路上,但没说具体住哪间酒店。我在网上搜了一下,觉得那个路段只有一家酒店符合他的要求,所以相约吃饭的傍晚,我提前一个小时去酒店和他碰面。
我没有告诉他我在大厅等他。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我玩手机打发时间。突然,黄昆仑从酒店的电梯里走了出来,他的身边紧紧跟着一个穿着性感的女人。他们靠得很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同事之间的距离,也不是朋友之间的安全距离。看到我在大厅,他有点尴尬。
他对那个女人使了一个眼色,她独自离开了。吃饭时,他只字不提刚才的女人。我却忍不住问。“你和那个女人关系不一般吧?”黄昆仑笑了笑。“别误会,那种女人就是看看而已,不用认真。”
什么女人只是看看不用认真?小姐?情人?
我不停地猜测那个女人的身份。条件不错的黄昆仑,身边怎么可能没有蝴蝶乱飞。我安慰自己,只要结婚以后他能了断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我又何必计较。
确定黄昆仑偷腥,要感谢他的女儿小琳。有一天我和小琳通电话,她告诉我黄昆仑到柳州了。我问到了他入住的酒店。我没向黄昆仑透露任何信息,悄悄到了酒店。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迟迟不见他的身影。快要放弃时,他搂着一个女人走进大厅。这个女人不是上次那个。
再次看到我,黄昆仑连尴尬也没了。他让那个女人先回房间,自己留了下来。我问道:“这是第二个女人了,说说吧,她是你的情人还是你找的小姐?”我不想让前台人员看到我们争吵的画面,所以努力克制情绪。黄昆仑回答得不紧不慢:“就是一个逢场作戏的情人,哪个男人不花心不好色。”我以为自己可以宽容,心却告诉我,嫁给偷腥的男人是不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