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陆军某边防旅教导员:挺立在“生命禁区”的磐石

  挺立在“生命禁区”的磐石
  ——记北部战区陆军某边防旅一营教导员石旭峰

记陆军某边防旅教导员:挺立在“生命禁区”的磐石

  清河口、甜水井、哈日苏海……这些名字水灵灵的地方,位于中蒙交界,地处巴丹吉林沙漠边缘。事实上,这里既没有河,也没有水,有的只是寸草不生的黑山头和茫茫无际的戈壁滩。

  这片戈壁荒漠,是连胡杨都难以存活的“生命禁区”。但就在这片“不毛之地”,北部战区陆军某边防旅一营教导员石旭峰一干就是12年,就像一块磐石,狂风刮不走、沙尘卷不走。

  “过了贺兰山越走越心酸,来到清河口扭头就想走。”对这句话,石旭峰的妻子李海婷深有感触。2012年,李海婷第一次来队探亲,从山东老家辗转38个小时,下了火车坐汽车,在戈壁滩“搓板路”上,一路颠簸一路呕吐,一路荒凉一路心凉。

  更让人心凉的还在后面。来队第3天,一场昏天暗地的沙尘暴袭来,李海婷看着连队新建的蔬菜大棚“随风飞舞”。风停后,刚出芽泛绿的菜苗无一幸免。

  “来之前就知道这里很苦,可没想到这么苦。”这里冬天奇冷、夏天酷热,春天和秋天沙尘暴肆虐。5年前,最后一家牧民也搬离了清河口。

  有年冬天,石旭峰带领官兵骑骆驼展开全线巡逻。在零下40多摄氏度、寒风如刀的戈壁滩上风餐露宿6昼夜、巡逻300公里后,石旭峰发现,以能吃苦、能负重闻名的“沙漠之舟”骆驼,集体“罢工”了。由于长时间在骆驼背上颠簸,石旭峰的裆部被磨出大片血泡,皮肤与衣服粘在一起。

  有人说,在这里戍边,就算躺着也是奉献。而石旭峰从未有过“躺”的想法,他不仅扎住了根,还苦中有为。

  扎根边防12年,石旭峰熟悉这里的每座山、每条沟,管段地形地貌地物早刻在脑海,他和战友们把“生命禁区”打造成让祖国和人民放心的钢铁边关。

  那年8月,上级通报有2名公安部A级通缉犯藏匿在矿山中,要求官兵协助抓捕。石旭峰带领官兵迅即出动,在40多摄氏度的戈壁滩潜伏,一守就是三天三夜,最终成功抓获犯罪分子。

  在石旭峰身上,关于吃苦受累的故事还有很多,每个故事都让人鼻子发酸。然而他却很坦然,“我虽然经历了许多常人难以忍受的苦累,但也得到了许多常人体会不到的充实和荣誉。”

  2007年,石旭峰军校毕业来到边防,首次巡逻,站在界碑旁,一名边防军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他感到自己的岗位和祖国安宁、和军人职责紧紧联系在一起。

  脚下是神圣国土,心中是广袤河山;舍弃的是一家团圆,换来的是万家幸福。正是因为怀揣着“被祖国需要的幸福”,苦就不觉得苦;正是因为苦中有乐,12年就不感到漫长。

  而一旦戍边卫国成为内心追求,石旭峰后面的选择也就顺理成章了。

  2011年,时任7连连长的石旭峰主动申请到条件最艰苦的清河口边防连当连长,一干就是3年多。去年年初,刚在该旅边境事务科科长岗位上干了半年的石旭峰,主动申请调到最艰苦的一营任教导员,重返清河口。

  “如果说共产党人有职业病,这个病就是‘自讨苦吃’!”石旭峰对杨善洲的这句话印象深刻。

  当连长,他多次邀请驻地公安、边警传授调查取证技巧,摸索总结出7种控边模式和10种执勤手段。当边境事务科科长,他带人苦干两个月开发出边境数据分析采集系统,使边情获取、分析、处理效率成倍提升。

  萧萧风鸣,丘丘黄沙。那天夜里,这个甘心在“生命禁区”喝苦水、斗风沙的汉子跟记者聊及家人,眼圈一下子红了。他说,最亏欠的是妻子,第一年休假相亲,第二年休假结婚,第三年休假准备要小孩,第四年休假妻子生小孩……他们的恋爱婚姻经历,是无数边防军人家庭的缩影。

  这位计算机专业的高才生,数学很好,却很少为自己和家人好好盘算。“要是人人都打‘小算盘’,国家和军队的‘大算盘’谁来打?”石旭峰这样说道。

  树活风雨土,人活精气神。顶边关烈日,战塞外风沙,石旭峰在茫茫戈壁滩留下了一长串当代戍边人的奉献足迹。

  上图:石旭峰近影。